2、不主持了還有別的事可以做
隨之而來的是各種罵聲,有人說她老,說她丑,說她三觀不正。她也想變美,但是,她只要往美容院床上一躺,腦子里全是事兒,如坐針氈。熱瑜伽減肥也半途而廢,“我沒有時間,我要回去畫畫。”倪萍有錢,兩輛頂配奧迪,多處房產(chǎn),她對自己“摳門”,但她為汶川地震災(zāi)后重建捐款100萬元,為西部缺水的農(nóng)村捐款100萬元。
有人問:您在主持道路上還會堅持多久?她說:“我不知道。反正目前做《等著我》,我還堅守著。有一天不做了,我可以做的事很多,比如我寫書、畫畫、拍電影,都是我想做的事??偠灾羞€有許多能再上一個臺階的事。”
倪萍喜歡做飯,家里煤氣爐上總燉著東西。她在一張紫檀大畫案上作畫——畫畫這個愛好,是她跟好朋友、歌唱家蘇小明學的。2011年,倪萍拿起畫筆,從此一發(fā)不可收拾,朋友說她是華麗轉(zhuǎn)身,她母親說她是“滑稽轉(zhuǎn)身”。
倪萍說:“主持節(jié)目也好,拍電影也好,畫畫也好,寫書也好,對我來說不存在轉(zhuǎn)換問題。拿起筆來我就能畫、能寫,拿起話筒來我就能主持。這些都是骨子里的。”
3、兒子如今是生活的重中之重
倪萍40歲才生下了兒子森。森11個月時,倪萍發(fā)覺他老是摔跤,眼睛不能注視,不能隨著光線游走,抓不到眼前的物品。到醫(yī)院去,結(jié)果很不樂觀——先天性白內(nèi)障,治療的最佳時間是新生兒出生8到17周之間。
森的眼疾發(fā)現(xiàn)得太晚,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。倪萍那時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恐懼,“作為母親我并不是特別堅強,我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樣,常常脆弱和無助。”多少個后半夜,她燈也不開,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一根接一根地抽煙。姥姥勸她:“天黑了,誰能拉著太陽不讓它下山?你就得躺下。孩子,不怕,多黑的天到頭了也得亮。”
為了帶孩子去美國治病,只要酬勞比來回機票高的活她都接。直到森10歲,醫(yī)生才說等以后結(jié)了婚再來復查。倪萍聽到這話,滿眼淚水,看著兒子說:“60歲再結(jié)婚吧,媽媽不想再來復查了。”
在《朗讀者》里,倪萍講述了這段苦難,淚眼婆娑。那10年為了孩子,她債臺高筑,迅速衰老,拍楊亞洲的《雪花那個飄》,零下十幾度,腳放在冰河里泡太久受了大寒落下的病根,她現(xiàn)在腰不能久坐,腿不能久站。但她說感謝有這份苦難,讓她變得更加堅強。
如今,森快考大學了,倪萍有空就會去陪兒子。母子倆有時候也會聊聊未來,“我還是說你放松,你自己去選擇考什么樣的大學什么樣的專業(yè)。應(yīng)該說我們這些年的經(jīng)歷鍛煉了我,更鍛煉了他,他很堅強。這一點我挺欣慰的。”
如今兒子是倪萍的全部,她對名譽、金錢已不再有任何欲望。未來,她有兩個心愿,“一是寫長篇,寫一個清冷的母親。寫我們姥姥,媽媽,我這一代,以她們?yōu)橐影?。我著重寫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感受,親情和血緣的感受。還有一個,是希望兒子身體健康,等以后讓我可以幫他帶帶孫子……”
在一次電視訪問中,倪萍曾說:“我下輩子不想要父母,不想要孩子,不想要愛情,我就自己一個人過。像蘇小明一樣,舒舒服服泡上一次玫瑰浴,點一支香煙,倒一杯紅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