機場拉客的司機
說起“炒茅臺”的生意
1月7日中午12點半,錢江晚報記者搭乘上海起飛的飛機,歷時5個半小時后,抵達貴州省遵義茅臺機場。
在這個僅有4個登機口、通航才兩個多月的機場,大廳里最中央的位置,留給了茅臺直銷店,它是茅臺機場面積最大的店鋪,陳列著包括茅臺生肖酒等在內(nèi)的稀缺酒種,但“53度新飛天茅臺酒”依然“一瓶難求”。
從落地茅臺機場開始,一場關于酒的“生意”就不時地發(fā)生著。40來歲的陳齊在機場通航不久后,就開著他的7座商務車來機場拉客。從機場去市區(qū)大約16公里,他收每人50元,到茅臺鎮(zhèn)要再遠七八公里,他的收費是每人80元。從11月中旬開始,陳齊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因為茅臺酒的熱銷,他不僅局限于黑車業(yè)務了。“很多人來茅臺總想著帶幾瓶茅臺酒回去,我們當?shù)厝硕嗌儆悬c辦法,或是之前家里有囤著的,或是找熟人介紹代購,能賺錢。”陳齊說,在他這里,目前飛天茅臺的售價是每瓶1780元,“買一件(6瓶),每瓶可以優(yōu)惠10塊錢。”
慢慢地,陳齊還發(fā)現(xiàn),他在拉客的同時,還能一起“炒茅臺”,“只要賺到一筆,抵得上我拉半個月客人呢。”
陳齊舉了一個例子。當初,為了紀念茅臺機場通航,根據(jù)茅臺機場公司的規(guī)定,從茅臺機場開通之日開始,2017年內(nèi)在這個機場進出港的旅客,憑登機牌和身份證,可購買一套紀念版茅臺酒(一瓶500ml、兩瓶50ml),價格為1798元。
“很快,這套紀念酒在市場上被炒到了8000元以上。”陳齊說,在那段時間,他經(jīng)常問那些到了茅臺不知情或并不想買茅臺酒的游客買登機牌,“我出幾百元一張登機牌,買來就去換酒,然后賣給黃牛。”陳齊說,有段時間,機場專賣店門口就有酒販子蹲點,“我拎著酒一出去,就有人加翻倍的錢現(xiàn)場收。”
在陳齊看來,在當?shù)?,同樣因為飛天茅臺酒的稀缺,不少人加入了“炒茅臺”的隊伍,最終賣給從全國各地趕來的游客。
茅臺當?shù)厝?/strong>
私下“炒茅臺”情況仍在延續(xù)
從機場趕到茅臺鎮(zhèn)所屬的遵義仁懷市市區(qū),大約20分鐘車程。在這個小城里,很容易就能碰到一些可以幫你買到茅臺酒的當?shù)厝耍?ldquo;我這里有茅臺,但每瓶要加價四五百元。”
走在茅臺鎮(zhèn)上,無論哪個角落都彌散著一種新鮮的滋味——微酸,就像飯鍋里蒸著一盤醬菜、又略帶焦煳。這就是酒糟散發(fā)出的濃重的“醬香”,終年不息。
茅臺酒廠大約占了小鎮(zhèn)三分之一的面積。這里的廠房依山而建,一旁就是赤水河。據(jù)說,茅臺酒獨特的品質(zhì),跟千百年來從未被污染的赤水河,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。
在高低起伏的廠區(qū)內(nèi),茅臺酒順應季節(jié)變化、自然規(guī)律的釀酒方法,被做成石柱和碑文,印刻在廠區(qū)內(nèi)。一年的釀酒結束后的新酒,從入庫到勾兌,至少還要陳釀3年以上,之后再繼續(xù)儲存1年,這樣算下來,從釀造到出廠,一瓶茅臺酒至少需要5年時間。
據(jù)內(nèi)部知情人士介紹,在當?shù)?,私?ldquo;炒茅臺”的情況,仍在延續(xù)。有人說,如果不是專業(yè)人士,在那里很容易買到假茅臺酒,“甚至有人直接向你說可以買到每瓶1000元左右的‘茅臺酒’,并告訴你,一般人是喝不出跟真茅臺酒有大的區(qū)別。”
一進入茅臺鎮(zhèn),隨處可見各種賣酒的店鋪。事實上,茅臺鎮(zhèn)只有一條主道,它的一側是茅臺酒廠,另一側是各式各樣當?shù)匦【茝S自家開的小店鋪。據(jù)說,整個茅臺鎮(zhèn)一共有兩三千家酒廠,釀造出的酒類的品牌,數(shù)以萬計。
據(jù)當?shù)叵嚓P人士介紹,從去年年初開始的那波價格抬升,或跟一則消息有關。當年,受到政策影響,茅臺酒在2012年減產(chǎn),考慮到它5年的制作周期,2017年供應緊張也是必然。